并且去年以违反合同的名义要求语神偿还的巨额违约金,也全数退回。
宁俞突然就一夜暴富了。
……
常规赛结束。
北市,谧舍茶室,下午四点。
清香四溢的中式茗茶,盛放在景玉镇匠人手中定制的茶具内,一左一右置在木桌上。
“您身体好些了吗?”
宁俞喝了一口茶,眼带关心看向对面的老人。
老人两鬓斑白,头发梳的十分整齐,一双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老人该有的。
他是裴老爷子,也是一手将宁俞招入AK的人。
上一次见面还是快两年前了,那时的裴老爷子精神矍铄,看起来跟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结果这场大病耗去了他大半精气。
裴老叹了口气,“刚刚好了些,听闻国内的消息,赶回来主持大局。”
宁俞:“您今天找我什么事?”
裴老:“小宁啊,你应该猜到了,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晚年得子,再加上工作繁忙,没教好逆子,能不能看在我带你入行的情分上……”他语气迟疑,褪去在商场纵横一生的光环,也只是个年迈的老父亲,“让苏家别插手。”
“……”宁俞抿了抿唇,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我不会退让的,抱歉。”
裴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我过了。”
宁俞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轻微的响声,“这件事不是您的错,在您的俱乐部下,我呆得很开心。”
裴老神色疲倦,诚恳地看着宁俞:“无论如何,逆子给你造成的伤害是实打实的,是我们对不住你,这件事……”
“就当是对他的磨炼,我不会再管。”裴老说完最后一句话,挺直的肩微微下垂,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走出茶室,宁俞一眼就看见倚靠在车门边上的苏远。
穿着运动装的男人身上带着蓬勃的朝气,个高腿长,身形极好看。
平心而论,确实很英俊。
就是欠揍。
“阿九,这边。”苏远高兴的直摇手,生怕宁俞看漏了他。
宁俞上了车,发现今天的苏远格外热情,狐疑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苏远系上安全带,“没有。”
他转移话题道:“聊得怎么样了?”
宁俞望着茶舍方向,叹道:“裴老爷子是个好人,为什么会生出裴凯泽那样的儿子。”
苏远:“他也有责任的,裴凯泽没有见过亲生母亲,性格好强,裴老又忙于工作。裴老和我特别投缘,也许是想得到关注,也许是想胜过我,不知不觉裴凯泽就长偏了。”
宁俞:“所以你刚才不进去?”
苏远干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有我的份,裴老把我当干儿子似的,哪好意思见他。”
“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苏远莫名其妙地笑了声,“今晚有安排吗?来我房间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