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姣刚看季珩几笔就出了轮廓,觉得自己又行了,拿起画笔,听他说的位置落笔。
大约是不画画的人对画笔力度掌握不好,总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徐姣有些懊恼,右手上突然附上来一只温热的大手,吓得手一抖。
“别动,我带着你。”季珩的声音在她耳边,有些低沉,带着呼吸时吞吐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根。
徐姣就随着他的动作,看着自己原来歪歪扭扭的线条被他添了些颜色好像就像样了几分,她能感受到他笔力苍劲,但是因为被握住的是自己的手,所以他手心的力道并不重。
他的手常年握笔,宽大有力,带着徐姣手中的笔在画纸上划过,绘画时的季珩和平时判若两人,更像是徐姣看见的讲台上那个演讲的男人,收起咄咄逼人的犀利感,看似温和不少,又隐约中带着严肃,这大抵是男人对绘画的真诚。
徐姣无心看画,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与他近距离接触的地方,她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右手,偷偷瞥了两眼,脸涨得通红。
几分钟后徐姣的那幅看不出模样的作品总算有了个物的概念,季珩见她紧张得厉害,过足了瘾便松开她,“你很棒。”
徐姣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这人说话总让她有种马上就要陷进去的念头,及时止损,“那我自己玩吧,您去忙吧!”
季珩扬了扬眉,这小姑娘每次紧张都能用上敬语,自己又操之过急了?
才牵个手而已啊,这条路也太漫长了些?
不远处的文昊然蹲在画板后面,见着这一幕默默叹息,季珩这个人,太狗了,真的太狗了。
季珩一抬眸便迎上文昊然那嫌弃的目光,他突然嗤笑了一声,文昊然瞬间感觉后背发凉,有种偷窥别人隐私的心虚感,摸着脑袋故作无事般跳起来走开。
季珩盯着他越走越快的步伐,若有所思。
现在的单身狗,已经开始这么愤世嫉俗了?
硕大的灯泡离开,季珩揉了揉徐姣柔软的头发,“你慢慢玩儿,我去办点儿事,无聊了进来找我。”
说着,他弯下身子,轻轻问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