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任务未明,陈笛不愿去冒险。若任务出现后,那里的确和他们任务有关,再去探一探不迟。反之,还能用这条线索去交易。
此时,池疏和崇凌进了小楼。
小楼的房门虚掩着,季浅画坐着轮椅迎接两人。
第一眼看到季浅画,“柔弱”这个词浮上心头。
季浅画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白裙子,罩了件鹅黄色长袖针织衫,肤色很白,又细又脆弱的手腕搭在轮椅扶手上,抬头看了池疏两人一眼,便如受惊似的垂下头,轮椅也朝后退了几步距离。
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池疏两人没靠近。
“你们有事吗?”季浅画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她的长相不如季秋霜那样明艳张扬,也不如小婷清丽,但她气质温婉如水,给人的亲和度很高。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遭受了赖志达的暴力。
季浅画之所以坐着轮椅,就是被赖志达殴打,不慎从楼梯滚落导致小腿骨折。除此外,她身上也有很多瘀伤,那件针织衫就是为了遮掩那些痕迹。如今她行动不便,暂时从二楼卧室搬到一楼来居住。
“很抱歉打扰你,浅画小姐,我们是想跟你聊聊季秋霜。”谈话依旧是由池疏主导,且崇凌退开,远远儿站着。因为在池疏的观察下,季浅画的抗拒,更多的是抗拒崇凌,好似崇凌给她带来更多的威胁感一样。
稍作分析就明白了,作为家暴受害者,会畏惧男性,池疏的外表很有欺骗性,而崇凌却不同。
“秋霜?”季浅画很意外,也很不解。
“你应该知道季秋霜两次报警的事,她担心要杀她的人会再次动手,希望能把凶手找出来。”池疏坦白了身份,也和季浅画开诚布公:“另外,季秋霜怀疑赖志达。”
“这……”季浅画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不可能之类的话。她交叠着双手,低着头,半晌才说:“抱歉,对这些事我不太了解。我和赖志达的感情不太好,他的事都不会跟我说。”
池疏话锋一转:“既然感情不好,为什么不离婚呢?”
这话问的唐突,也是池疏故意。
季浅画不愧是性子柔软,头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么冒犯的问及私人问题,她也没丝毫恼怒,只是低声说道:“离婚是件大事,我和他总归结婚几年……”
池疏观察着季浅画,对方外表的确柔弱,一点攻击性也没有,但从她的回答和神态就能看出很深的防备。未免出现纰漏,面对这样的对象,池疏使用技能会很小心,更要循序渐进。
池疏绕了圈子,从季家其他人再次询问,且都聊的很浅,慢慢使对方放松,在她心神松动时催眠问道:“为什么不跟赖志达离婚?”
“爸爸,爸爸不允许,爸爸……”仿佛提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季浅画身子颤抖,浅层催眠一下子就冲破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霎时发白,惊恐的抱住头哭泣起来:“爸爸我听话,爸爸我听话。”
即便是惊恐失措的状态,季浅画的哭泣依旧是小声的,就像怕惊扰了别人。
池疏没料到一个问题令她反应这么大,不得不强制对方睡眠,并催眠她忘记刚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