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们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吗?”池疏有点在意,想了解一下。
“有。”小赵找出一个电话,也是个女同学。
池疏打电话过去,问了问关于方雪和丁丽丽的事。
这二人的确是大学同学,但那时二人关系平常,后来因着都留在本市,为着安全方便省钱,才合租。几年同学,再加上合租,又都是离家在外,自然关系越来越亲密。
对方还提道:“自从丽丽出事,方雪她就很自责,我都怕她想不开。尤其是前天夜里,半夜一点多,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梦到丁丽丽了,然后就一直哭。弄得我七上八下的,叫男朋友陪着去了她家。”
果然,方雪的状态不对劲。
的确,如方雪说的,丁丽丽之所以加班和她有关系,自责是正常情绪,可方雪的反应过度了。这份自责,超过了正常阈值。
方雪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正常询问,方雪肯定不会说,所以……
寻个由头和小赵分别,池疏又折返回来。
“池警官?”方雪哭的久了,眼睛有些红肿。
“打搅了,我还有些事想问一问。”
方雪也没起疑,只不过她有点精力不济,嗓子也有些沙哑。
池疏反客为主,倒了杯水给她,捕捉痕迹的开始催眠。方雪的状态太差了,对池疏又还无防备,催眠的很顺利。
池疏问道:“你为什么对丁丽丽的死那么内疚和痛苦?”
方雪脸上浮现惊惶、痛苦,还有一点茫然:“我、我梦到丽丽,我梦到她被人杀死了,要是我告诉她,如果我早点儿提醒她,她肯定不会死的。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她会死,那只是个梦,那是梦啊。”
方雪言语混乱,但池疏还是听懂的。
“丁丽丽死前,你就做了预知梦?”池疏将之理解为死亡的提前预知,的确挺惊讶的。
“是啊,预知,是预知,我预知了她被杀,怎么会呢?那只是梦,它怎么会变成真的?丽丽怎么会和梦里一模一样,怎么会……”
“告诉我,那个梦是怎样的?”
方雪打了个哆嗦:“梦,就在丽丽死之前的晚上,我做了那个梦。梦里,梦里我从一个洗手间出来,穿过走廊,用门禁卡打开门,看到接待前台。越过前台,是办公区,空荡荡的,只偶尔有敲键盘的声音。我朝着声音走过去,越来越接近,终于看到有个位置坐着个女人,那女人正低着头忙碌,隐隐的,有点儿熟悉。
她抬头了,是丽丽!
我、我、我却拿着刀……我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那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