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其实还挺相信杨小茜的。”祝泉泽点点头,“她虽然脾气不好,但还真不说谎,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脑子来编故事。就像她说看见鬼,那是真看见‘鬼’了。但她这个脾气,老是被人利用。”
谢无宴:“要是我,会从那几个讨厌杨小茜的同学查起,包括杨小茜本人。查她们是否携带招阴招煞的东西,以及网络搜索记录,看看有没有人搜过这一类的阵法。”
“还有那个抑郁症自杀的女生,也得查查是如何入殓安置的。”
......
当晚,技校对面的小旅馆。
或许是因为有鹤鸣山女道士在,同寝室的三个姑娘罕见地没有吵架,却躲避着互相的目光,一夜无话。
是上铺的姑娘最先打破沉默:“天师姐姐,我们住旅馆要住多久?我想回家了。”
鹤鸣山女观温柔一笑:“等把坏人抓起来,就能回去了。”
这大概是打开了话匣子,那边终于聊了起来,从案件本身聊到了鹤鸣山的生活再聊到女道士的发髻真好看......杨小茜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掏出了一本日记本。
她知道自己在情绪管控上有些障碍,一直十分苦恼,便上网查询了不少情绪管理的方法。然而,她既没有医生开处方药,又懒得出去跑步,平时更没有朋友一起玩耍倾诉,所以就选择了“把情绪记录下来”这个笨办法。
杨小茜只有让情绪随着墨水一同倾泻出去的时候,心情才会变得好一点。一来二去,她也就养成了每天记录生活,和日记本分享心情的习惯。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他和别人不一样,人特别好。”杨小茜在日记本上一笔一划地写道,“笑起来就像太阳一样,暖暖的。”
“可惜我永远都不会拥有这样的一个人[爱心]”
黑色的墨水缓缓渗入浅褐色的纸张里,然后字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没一会儿,纸面上又出现了一行字:“那为什么不把他画下来呢?”
那句话停留了大约三十秒,又和上一句话一样,不见了。
杨小茜笑了,换了一支勾线钢笔。她生病休学之前就是个艺术生。虽说文化课成绩一直不好,但画画功底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