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喉寄生是一种鬼。”谢无宴摇摇头,“大多由人间幼崽死后而成,人类婴孩可能性最大,也可能是什么小动物。这都是些尚未离开羊水的幼崽,失去母体便无法生存,所以死后也只能寄生,喜水而畏火。”
祝泉泽顿时了然——第一次看到它,是在后院的水盆里。而自己的名字“泉泽”,上下左右都是水。
谢无宴问道:“你五行缺水么?”
“倒也不缺。”
谢无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祝泉泽出生于道医世家,既然命中不缺水,那这个名字背后定是另有深意。不过,谢无宴并无意打探。
阵法里的冷火还在烧着,那尖叫声终于小了下去。
谢无宴剑眉微蹙。他算了算时间,心想这烧的也真是够久的,其中怨气可见一斑。
“这孩子死前年纪分明不大,但怨气极强。它现在只是附于鸟兽身上,若是见过人血,变成厉鬼指日可待。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附近虐待孕妇、或是弃婴一类的事情?”
祝泉泽摇摇头:“没有,我昨天才回来呢。”
谢无宴一脸若有所思。
终于,阵法里的火舌矮了下去。冷火烧完之后,婴儿小脸跟着之前的墨水法阵一起消失了,半点灰烬都没留下。
“它现在去哪儿了?”祝泉泽瞪着自家空无一物的地板,“鹤鸣山上有专门处理这些的——”
谢无宴打断他:“没事。已经被阴差带走了。”
“阴差?”
祝泉泽都没见人召符,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你是天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