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比小号长又比大号短的时间后,雇佣兵先生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走出厕所,换上干净尿布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欢喜呐!这时候他感觉天空也晴了,花儿也红了,面前这个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也不是那么烦人了。
美少年不由得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动人微笑,走上前去蹲下身,温柔地摸摸韩弈的狗头:“等急了吧?我现在就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请你忍一忍哦。”
韩奕被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中学生那慈爱地一撸给撸得没了脾气,脏兮兮的脸顿时扭曲成了一团!
这时只见少年站起身,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把剪刀回来,他笑眯眯地来到韩奕身边,手一滑,剪刀就这么掉了下来,刀尖直直插进了韩弈那无力的双腿之间的地上(真不想打最后三个字),入木三分!这真是一把帅气的剪刀啊,特别特别尖的刀刃上还带着一股肉腥味!
“……!”韩弈双眼死死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你终于要暴露企图,对我动手了吗?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可恶刚才竟然还假借治伤之名把我骗回家!(需要我提醒你是这么被撸来这里的吗)
“呃……”兵叔笑容一僵,若无其事地把剪刀拔出来:“这把剪刀好油腻呐……刚用来杀过牛蛙……”
瞪着眼前怎么看都不靠谱的少年,地上的冷肃青年青年额角不自觉地暴起一个“井”字,牛蛙,哼,牛蛙!好歹毒的心思,你想要看着我因伤口感染而亡不用亲手杀死我吗!
给我等着,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只要我韩弈能撑着一口气挺过这关,就绝对有你受的!
青年满面狰狞地想着,却见少年再一次转身离去,在厨房对剪刀冲洗了一番后,捧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走了过来,绝美少年半跪在地上,纤细白嫩得似乎一捏就碎的小手握着剪刀,在韩弈惊恐地目光下轻车熟路地剪开了他身上破碎肮脏的衣服,被凝固的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也被仔细地用温水化开取下,渐渐地地上青年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想象中粗暴笨拙的对待并没有到来(歧义),韩弈心中的惊恐却是有增无减,他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给自己的伤口熟练地上药、包扎——这个小小年纪的美丽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默怀。”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李默怀?没听说过。“……我叫严齐。”
严齐?美少年暗自挑眉,用假名么,看来对自己抱着一定的防备心呐。
“为什么你处理伤口这么熟练?”甚至……可以说是专业。韩弈试探着问道。
雇佣兵先生认真地清洗着地上青年遍布的狰狞伤口,回答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因为我经常会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