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一幕的毕月乌,差点儿惊得从那高墙之上掉落: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对那妖狐!果然能助本大爷重新归位之人不简单呐!
文若别过脸去,不愿看着雪千冥:“恭,清者自清。我相信那位钦差大人定会查明真相,我不会有事的,你莫要担心。”
那捕头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提着铁链拿着刑枷走至文若面前,冷道:“话别完了?”
知他来意,文若伸出双手,只见两衙役接过那捕头手中的刑枷就要往文若的颈间套去,还未近文若身,就见那两半枷锁落地。
“恭!”对上文若哀求的眼神,雪千冥的眸子暗了几分。
确定了他不会再对这些衙役出手,文若对那两衙役说道:“上刑枷吧。”
二十斤重的刑枷就足以使文若逃脱不得,可那些官差竟还将他的双脚套上沉重的铁链。
雪千冥再也不忍见自己心爱的寒儿被人如此对待,可是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让他生气,只能强抑住怒意,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带走……
“喂,妖狐!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毕月乌一边咋舌,一边朝着雪千冥飞去,想要停落在雪千冥的肩头,却被他一袖挥到一旁。
“我说,你真就这么随他去了?”
“他想要的,我都会成全。但若是会离开我,那就得另当别论。”
“……”
毕月乌抖了抖身上的黑羽:老大的话一点都没错,这个妖狐惹不起!吃人不吐骨头!
见雪千冥欲要飞身离开,毕月乌叫道:“喂!妖狐,你去哪?”
“与你何干?”
“话不能这么说,本大爷好歹也是你们家小美人的所有物,他不在了,你是不是应当代替他照顾我?”
雪千冥闻言,侧身蹙眉瞧了毕月乌一眼,没有理会,追上文若,渐隐起身子跟在他身旁。
那群差役将文若押送回了南翠衙。
此时的南翠衙早已易主,那钦差正坐在那明镜高悬之下等着文弱的到来,而叶铭,阿发,小喜却不在公堂之上,他们三人只能在外围观。
“大人……”
三人一见文若到来,伤心之色尽显,这样的情形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他们都认定了,文若遭人陷害。然而文若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怕是更明白。
想那钦差奉命来办此案,临安距此处遥远,快马加鞭,日夜不停歇也得需三五日。可这钦差又有如此多的随行,算来也得需要上十日,外加上那举报之人所传去的小喜,这一来二去少则也需个把月。
如此算来,自己早就被人算计了,怕是爹爹买官一事也是那人的一步棋……
还能够逃得掉吗?
“威武——”两旁的衙差手持水火棍敲击的地面,彰显堂威。
跪立在堂中的文若,暗自笑道:这正宗的官儿果真与自己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这般似模似样的。
惊堂木落下,但见那钦差道:“堂下所跪何人?”
“文若。”
他微抬首,淡然的望着堂上高高在上的钦差,并无半点卑躬屈膝的奴颜,纵是成了堂下之人,他依然高洁。
只是这么一眼,年轻的钦差霎那间晃了神。不禁心中思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会通敌叛国吗?
“文若,本官问你的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面对这样的人儿,那钦差的语气不由自足的柔和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