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没有力气了，开始是他抓着吴妄，后来吴妄感觉他的手渐渐没有力气，就变成吴妄抓紧了他。

他们飞了不知道多远，高空中的温度越来越低，江入云忍不住问吴妄，他应该也不好受。

“吴妄，你怎么样了？”江入云刚说出, 声音就被风吹散。

但吴妄听到了，他仰着头，看着江入云笑着，眼睛里星河闪耀，连那刺目的红色眼珠都不再让人害怕，吴妄眼里都是幸福之色, 他, 没有被丢下。

“阿云，我很好, 从来没有这么好。”吴妄说话的声音要比江入云清晰的多。

丁鹤幽幽道：“你不该问他怎么样，你们的生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松开了手, 你们两个一个也活不了。”

吴妄无视了丁鹤，他继续看江入云，江入云也低头看他，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寂静无声。

“不装了”江入云问。

“不跑了？”吴妄反问。

“你装的一点也不专业。”江入云懊恼，明明早该看出来的。

“你敢再跑，就真残废的很专业。”吴妄的话绝对认真，毫无打折。

两人的问答十分有默契，让拎着江入云的丁鹤感觉有些烦躁，“不怕我真丢你们下去？”

“你丢吧！反正你不是要灭绝人类么，早晚也要死，也许现在死还能死的稍微幸福点。”江入云温柔看吴妄，说出的话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

吴妄对着他笑，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换换手，歇歇。”

丁鹤的手突然一松，下坠感继续，吴妄却伸手一拉，把江入云拉入了怀里，两人继续一声不吭往下坠。

仙鹤盘旋了一圈，从新接住了他们，丁鹤一言不发把人提了起来，这次他只能提吴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