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夹在中间,嘴角崩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曾彭泽觉得好笑,胸腔内被挤压得难受,他发过高烧,喉咙至今沙哑,“怎么不说话?”
“你现在情绪激动,等你平静些……”
曾彭泽掀开了被子,双手撑着身体来到床边,他伸手要去摸拐杖,楚絮想要递给他的,但是想到曾彭泽如此敏感,她就没再动。
他没有起身,只是伸长了手臂,手指快碰到拐杖了,可就是差了一点点。
蒋修知走过去,拿了拐杖递到他手边。
曾彭泽的手握成了拳头,眼里充满怒色,他瞪向了蒋修知。
“蒋少把我的腿害没了,再给我一对拐杖,好仁慈啊。”
“你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就没想过有些话很伤人吗?”
曾彭泽的断肢露在外面,“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楚絮看眼蒋修知。“走吧。”
他倒没想到楚絮这么干脆,她既然开了口,蒋修知自然不想再留在这。
两人走到卧室门口,助理见状,赶忙往里走。
楚絮看到他眼睛都熬红了,他来到曾彭泽的床边,看到几颗药掉在了床上。
“曾先生。”
曾彭泽面色阴鸷,他看向了楚絮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他拿了过来,然后朝着助理砸过去。
男人痛呼一声,楚絮听到杯子砸落在地的声音。
里面安静得很,助理也不出声,她很想转身进去,但楚絮最后还是铁青着脸色走了。
外头传来甩上大门的声响,助理这才说道:“对不起,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