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得极不客气,罗起却只是微微笑了笑,仍旧一口一口的喝著酒,毫不理会。
冷禹当真气得要命,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恶狠狠的说:「罗起,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其实……」
「其实,」罗起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眸底暗光流转,「三殿下早已在酒中下了毒?」
「哎?呃,」冷禹一下懵了,呆呆的问,「你、你怎麽知道?」
罗起笑笑,满不在乎的继续喝酒,神色自若:「三殿下请我过来喝酒,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现在算是如愿以偿啦,恭喜。」顿了顿,又问:「不知你下的是什麽毒?」
冷禹听他将话说破,一时倒没了气焰,反而慢慢红起脸来,道:「也不是什麽厉害的毒,只要你肯乖乖听话,自然就能解了……」说著,指尖轻移,终於握住了那只白皙柔软的手。
罗起并不挣扎,仅是浅浅笑了一下,直勾勾望著他看。
冷禹先是一呆,紧接著便觉心头微凛,腹部无端端传来一阵绞痛。他咬了咬牙,立刻料到是某人搞的鬼,忙问:「你又干了什麽好事?」
「三殿下既然能在酒里动手脚,我自然也一样可以。」
「啊?」冷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右手紧紧按著下腹,问,「什麽毒?」
罗起眨了眨眼睛,展颜而笑,真正是神色温和、人畜无害,柔声吐出两个字来:「……泻药。」
泻药?!冷禹听见这两个字後,气得几乎吐出血来,心想,就算是春药也比这玩意强多了。他胸中怒意翻腾,伸手朝罗起一指,咬牙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本殿下是什麽身分?竟敢对我用那种下三滥的药!」
「这回可是三殿下先动的手,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偏了偏头,无辜浅笑,「殿下你法力高强,想必不将这小小的泻药放在眼里吧?」
冷禹的嘴角抽了抽,明知道罗起是有意嘲讽,却还是硬著头皮应道:「当、当然。」
「很好,那恕我先走一步了。」
话落,果然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这家伙明明也喝了毒酒,怎麽竟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