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上方的光点越来越远,白濯闭上了眼,等待最后的尽头……下面的气流慢慢发生了变化,白濯凌空一个翻身,凭着记忆踏向旁边的井壁,左右几个倒换,脚下借力,缓冲着过快的跌落。最终踉跄的倒在井底,不幸崴了脚。
疼痛使他皱起了眉头,撑起身子,环视着黑漆漆的四周,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
哗啦啦~一阵铁锁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就像贴着白濯的后背,反射形的转身,一刀手劈向身后,打空了,那里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白濯静静的在原地坐着,耳朵细细的辨别着一些细小的声响。
忽然一个转头,一张惨白的冒着绿色幽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脸前,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眼白。白濯按在地上的手抓进了泥土,可身子却没有后退,依旧淡定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
“你不是他。”苍白的脸退了开,带动着哗啦啦的铁链声音,离开了白濯一定距离,整个井底被绿色的荧光沾满,亮了起来。
白濯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是个青年,漆黑的头发整齐顺滑的披散而下,长长的拖在地上,看不到尽头,黑色宽松长袍的破损衣摆显示了岁月的侵蚀。
看到他,白濯就想到了先前见过的血刹,于是也明了了,收了视线“你和血魅是什么关系?”
青年目光飘渺的落到了白濯的身上“我是他最最喜欢的弟弟,血巫。”
“哦。”白濯应了一声,揉着崴了的脚。
“你是恋雨的传人,是来救我的?”血巫黑色的没有眼白的眼睛转动了下,就在白濯以为他会和自己继续谈谈天的时候,血魅伸出带着长长黑色指甲的手捏住了白濯的脖子“既然那个贱人死了,你就替他赎罪好了。”
一甩手,白濯被血巫扔到了角落处布满奇异咒符的长方形石头上,石头上除了的咒符还有一些刻在上面的一个个凹槽,连成一片看不出所以然来,像极了饮水的通道。
而且这时白濯才发现血巫手脚上的铁链是连着这个长方形的石头上的。
白濯看着身下的台子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眯着眼起身看着身后的血巫“我又不是他,凭什么替他赎罪!?”
血巫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濯,笑了起来“你很有趣。常言道父债子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替他偿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怎么会?”白濯斜眼看着血巫“我又没有见过他,和他也没有举行拜师礼。而且,我看你们不过是看到害你们受困的人死了无处宣泄愤怒,才想着折磨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