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被阿鱼猛地搂进了怀里,仓皇不知所措里,他听到阿鱼的声音:「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那平静的声音里,也好似带了一丝急躁,却让江霖觉得心口的地方,疼痛得更厉害了。他伸出手去,环抱着那也一样无措的男子,低声安抚道:「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
两相依偎着,却在院子里投落了出了个独影儿,比一个人的时候,更落寞。
「江爱卿!江爱卿!」
朱祈誉今个儿也是照常蹦着进了回春堂,等一进前厅,便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往常他离这医馆几丈远,就能听到吵吵嚷嚷人声鼎沸。但是今天,偌大的医馆里,连个出声的都没有,江霖坐在书桌前头,那鱼奶娘站在药柜旁边,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那平日里总是摇了把扇子的小子也不在,连打杂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朱祈誉径直走到了江霖的面前,江霖都没抬头看过一眼。
江霖低头看着医书,面前只剩下了一个个字,连起来是个什么意思,他却一点都不晓得。今天来来往往了些什么人,他也半点不清楚。
只要一瞧见阿鱼,他就连心都乱了。
心里像是被翻开了一小片肉,被一小根针来来回回地戳着,虽是害不了性命,却比真要了他性命还难过。
「江爱卿?!」
江霖呆呆地抬起头来望着朱祈誉,好半天才猛地一激灵,跪了下来:「草民未觉陛下驾到,罪该万死。」
朱祈誉「啧」了一声,蹙眉道:「朕都说过多少回了,在朕面前,不要总是死不死的。」
江霖吃力地笑了笑,应道:「是,草民记住了。」
「你和奶娘,吵架了?」朱祈誉狐疑地看了一眼阿鱼,「怎的是他欺负你?要不要朕替你教训他?」
他摩拳擦掌,连袖子都挽了上去,哪里像是坐拥天下的天子,说是个小地痞,也照样有人信。偏生是这么横冲直撞无拘无束的样子,倒也显得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