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得意着说:“我知道,一群草包怎么能比过他。”
众人似乎都冥冥以江离的那句做了第一题的终结,再不去讨论。
于是不久,第二只鸽子也飞来了。
这次的题是渔火。
顾青算是彻头彻尾地放弃了,只一杯杯地品着他那玉湖青。
三月看着早已喝红了脸的顾青,“不要钱的酒你还真是一滴都不放过啊!”
各个公子都在倾吐着满腹的才华,四月赶紧抢着念了一句“江枫渔火对愁眠”。
不过也有些人心思没在对词上。
他们假意想诗词在厅内走来走去,慢慢地围在了江离那一桌旁。
顾青饶是喝醉了酒,也十分清楚当前的情形。
他故作袖子碍事,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肌肤,一双醉眼更是朦胧,拉住旁人不管是不是店小二就缠着要酒喝。
江离清楚,此次金兰宴目的已经达到了。
之后又出了几次题,江离已无心答题,身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意图也是愈加露骨,还好金兰宴已接近尾声,江离打算提前离席。
还未转身下楼梯,就听见前排一阵骚动。回头望去,原来裕王也正准备离开。
江离只好停下来与裕王告别。
金线边的乌青色华服真的很适合他,比和尚那套白布好看的多。还好他当时带发出行,如今才没有光头去做王爷。江离心里想着,这人约有一年没见了。
当时还约着要摘后山的青梅酿酒,如今却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裕王:“你怎么也在这?”
江离:“……”
裕王:“以为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能抢个彩吗?”
江离往后退了一步,微低着头,十足的谦卑。
果然还是那副话里带刺的样子啊!
江离小声念叨说,“不能打,不能打,他是王爷。”
裕王:“你在念什么?”
江离抬头微笑,“天色不早了,裕王还是尽快回王府吧。”
裕王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我自然要回王府。回去把你的衣服换了,鹅黄色的极丑,看来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
江离不作声。
裕王:“还一股发霉的味道,快换了吧,别再让人看见了。”
说罢,他终于是转身走了。
三月:“王爷了不起啊?还说江离的眼光差,怕不是个瞎子哟。”
江离:“好啦,他就是这样身上长着刺,人心不坏的。”
顾青转向江离:“你认识裕王?”
江离:“我与他相识十多年了,以前老祖母每年去寺里住上几个月,怕我留在府里被人欺负,总是带上我。他当皇子时就在那寺里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