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皇帝的算计吧?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与皇帝一道用了晚膳之后,第二天就生病不起的。
皇帝那天又刻意不让芳贵人吃那道螃蟹酿橙,难道,他把毒下在了那道菜里?
可是,他自己也吃了啊。
还有别的御膳,他基本上也都动了筷。
不对,螃蟹酿橙,是将螃蟹放置在橘子皮里。
如果橘子被分开蒸,装盘的时候再放在一起,那之间的毒就不会流窜。
皇帝先吃了一个没毒的,芳贵人想吃,皇帝却莫名发了火。
自己当时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拽住孙宁的手,问:“子期有没有说什么?”
孙宁拿帕子替她擦了汗,如实道:“父亲去牢里看过他,他说叫我们带话给你。你好,他便好。”
孙希低头,流下两行泪水。
她醒了醒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塞到孙宁怀里:“姐姐,这是我在宫里,想子期的时候,绣的。”
“你替我交给他,就说我会好好养病。”
“叫他在宫外等我。”
孙宁颔首:“好。”
承光殿的红烛明明灭灭,孙希的思绪百转千回。
孙宁走后,孙希强撑着病躯,目光炯炯,盯着抱夏问道:“这些天我病着,宫里,可有什么传言?你如实告诉我。”
抱夏眼圈一红:“小姐,你先养好病,何必伤这些神?”
孙希正想说“你…”
忽然痰气上涌,她捂住胸口,立时咳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