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只白鸟走进沧澜阁中,大门在她身后便自动关上了。
沧澜阁内,布局繁琐,更有层层白色纱帐遮挡,叫人摸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之后他们又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穿过了数不清的房间,通过了层层关卡才抵达沧澜阁主的真正所在之地。来的过程中不断的能看到挂起的风铃,和外面挂着的那些风铃一般无二,所以一路走来都不断地能听见这风铃被微风吹动之声。
这偌大的沧澜阁后面连接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山洞,洞中空间宽阔,却昏暗异常,只见一人背对着她在高处负手而立,两人之间隔着一条约一丈宽的水道,这水道为环形将阁主包围,任何人便轻易近不得身。
香雪兰立刻对其下跪行礼,道:“参见阁主。”
离阁主不远处还立着一个东西,用红布盖着,知道那下面是一面大镜子,约和阁主身高差不多高。
带领香雪兰进来的那只白鸟随后飞到了阁主胳膊上,沧澜阁主小心地抚摸着他身上洁白的羽毛,说道:“替他们跑了这一趟知道你辛苦啦,差事办的不错。”
沧澜阁主的声音低沉沙哑,只听一听便叫人不寒而栗。
得到了阁主的夸奖,这鸟方才满意,随后飞到了旁边一处歇息。
随后阁主转过身来,他的上半张脸带着黑色的面具,香雪兰也从来没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样子。
“你可知道昨日上门找你之人是谁?”
香雪兰想了想,回答道:“属下愚钝,虽探出他的脉搏不同常人,却未能辨识出他二人的身份。”
阁主一伸手一枚暗器便朝着香雪兰肩膀射去,香雪兰没忍住立刻痛呼出来“啊……”
“蠢货。”沧澜阁主甩了甩手,“一个小妖何足为奇,我说的是那位师父,你可知他就是捕妖人,万枯。”
“捕妖人……”香雪兰在嘴里念叨,“从前倒是听说过这人,不过他好像并未识破我的身份。”
“呵,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认不出你来?恐怕他早就盯上你了。”
“阁主是说……”
“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总之这个人我要定了。有了他我就不用在靠着这破镜子来吸收阳气增进修为了。这个人对我来说极为重要,能不能办不好这差事,你自己掂量着!”
“阁主,此人危险至极,不知阁主需要他来做什么?”
“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
“……是。”
“行了,你走吧。”
香雪兰刚起身,还未离开便听见那红布下面传来了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声,香雪兰虽然好奇,却也未敢多做停留快步离开了。
离开沧澜阁,已是第二天的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
与此同时,万花城内,万枯正将那镜子放于日光之下,果然没过多久,便能听见镜子里传出来的惊叫声,那声音透着无比的痛苦与挣扎。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很快地就销声匿迹了。
婴离刚想凑过去看看那镜子里的东西是否真的不见了,却在距离那面镜子一步之遥时,镜子突然“兹拉”一声,冒出一股白烟,然后“啪”的一声碎裂成了好几块。
“东西已经没了。”万枯走过去捡起碎镜片,重新放在之前那块红布上包好,递给婴离,“拿着,等太阳落山我们就去找那位算命先生,我想看看他看见这些会说些什么?”
待香雪兰离开之后,沧澜阁主便一把扯下红布,对着镜子里那位叫喊的“人”吼道:“给我闭嘴!再喊我现在就弄碎你。”
里面那“人”是一名男子,此时正被痛苦折磨的不成样子,“有人……有人在烧我,好痛,好痛啊……”
过了好一阵子那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镜子里面的“人”又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沧澜阁主将手握得咯吱咯吱响,对着那镜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痛,你也知道痛?”
☆、香雪兰1
香雪兰是一个修行近千年的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