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咣当咣当地晃了两下,离开架子,晃晃悠悠朝淳璟飞过去。
蕊蕊低着头掐着腰在客栈里转悠,看到吊在半空中就酒坛,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过去,将酒坛抱在怀里,盘着腿坐在桌上,仰头灌了一口,轻轻点头,赞道,“好酒!”
“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淳璟伸手夺过蕊蕊手里的酒坛,仰头就是一口,接着铛地一声磕在桌上,不赞成地瞪了蕊蕊一眼。
“你个未成年,怎么能喝酒?”酒气上头,蕊蕊的脸红扑扑地,她手抓着脚腕儿,摇头晃脑地看着淳璟。
“什么未成年!”淳璟瞪了他一眼,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拿他年龄开玩笑!他虽然生得早,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沉睡,不曾成长,直到到了九州,才是生命的正式开始。
“这里没什么奇怪。”
“嗯,就说你杞人忧天吧。”淳璟笑了笑,心中却暗暗警惕,越是安静越是危险,就像是太过平静的海面总是隐藏着难以估量的危机
“小哥哥,你说这儿的城防官也跟这些人一样懒吗?”
淳璟一愣,笑道,“那就有意思了!”
“你说慕容真的回来吗?”
“可能吧。”
“如果慕容不来,那条死鱼一定会说是慕容的原因!你可不能信她!”
“你是对雨箩有偏见,慕容都能从小猫儿哪儿逃脱,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治住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儿?”
“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尝试。”淳璟说,“不然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那你找他之前是不是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要是把自己搭进去了,那还有谁能救他呢?”
“别担心。”淳璟轻轻拍了拍蕊蕊的肩膀,起身上楼,准备休息一下。
蕊蕊站在楼下,看着他关上门,扭头看着柜台后还在睡的掌柜,两步走过去,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我们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掌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蕊蕊在哪儿疯摇,就像是死了一样。
蕊蕊微微挑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死了吗?她咽了一口吐沫,伸手放到他的鼻下,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暗暗吐了一口气,接着又眯了眯眼睛,这么装睡,一定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