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遮摩挲着那枚水晶佩从里间走出来,“你看到了,它上面染了血。初央过世的时候,我就该将这枚水晶佩取回的,可惜当时错过了机会。他虽然不通琴瑟,也不懂书画,却是个直爽可爱的人。”
淳璟对墨未遮的说辞有些怀疑,把过错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他说什么都对了!
“初央,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
“你这个人,不是你认可的人吗?怎么连人家怎么死的都不关心呢?”
“人死了,万般皆空,多思无益。”
“那你这个人也太无情了!”
“我这个人确实薄情,倘若有一天你突然离开,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一样不会太关心。因为你的生活结束了,我的生活却还要继续。”
淳璟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会儿,冷哼一声,“他葬在哪里你总该知道吧!”
“西山五里坡。”
淳璟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扭头看着墨未遮,“一起吧,你不打算去祭拜一下吗?”
“死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
墨未遮的回答很是冷漠,他从角落里寻了一只落满了灰尘的木盒,将那枚属于初央的水晶佩丢了进去。
淳璟瞪着他拧紧了眉头,“你这样一个朋友都不会有的!”
“我不需要那种麻烦的东西。”
他的话音未落,淳璟已经砰地一声将房门碰上。淳璟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哼一声,墨未遮未免太冷淡了。清雅的栀子花香在鼻尖流转,馥郁芬芳,他微微蹙眉仰头瞧了一眼顶层的花房,还是要找机会上去一探究竟,他暗暗计划着,慢慢收回目光,扭头就瞧见了不远处的九叠云。
他背倚着栏杆,扭头望着楼下热闹的大厅,眼中却尽是嘲弄的笑。以色侍人的男人们何尝不是在逢场作戏呢,那笑容背后又有多少是真心呢?察觉到淳璟的目光,他微僵了一下,收回目光朝淳璟歪头笑了笑。
淳璟拧着眉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径直从九叠云身边走过。
“你知道西山在哪儿嘛?要我陪你么?”
九叠云跟在淳璟身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摇着扇子悠哉笑问。
淳璟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便他反对,九叠云还是会跟在他后面的,他们两个固执起来很像。
“墨未遮一向这么冷漠的吗?”淳璟回头瞧了九叠云一眼,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