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护卫当真是不小心得很。
沈钰珠却像是入了定一般,坐在了玉石栏边的木头凳子上,看向了池子里的红鲤。
许久,她才探出手捞起来一捧水。
水温微凉,将她的心狠狠激了一下。
纸鸢……纸鸢……
她的耳边只剩下了这个词儿。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头升腾而起,让她的一颗心狂跳了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沈钰珠对于这个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是没想到陆明哲这么忙还能抽出空子来瞧瞧她,亦或是不放心吧?
她现在对陆明哲已经无话可说了,不曾想执念会让一个人变得这么可怕。
陆明哲在白玉栏杆边停了下来,看向了凭栏而坐的女子。
即便是被他关在这方寸之间,脸上的神情依然镇定如常,没有丝毫的萎靡。
正是她这份儿镇定,让他发了疯的痴迷,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总有那么一瞬间,就会彻底沦陷。
“身子养得如何了?”陆明哲没话找话地坐在了沈钰珠的身边,抬起手便要握着她的手。
这些日子,他已经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掌心中,便是将她当作是他珍藏起来的宝贝。
自己的珍宝,当然有权把玩。
不过陆明哲还没有完全被得到沈钰珠的喜悦冲昏了头,他不想让她恨他太深,很多事情都克制着。
沈钰珠眉头蹙了起来,抬起手躲开了陆明哲骨节修长的手掌。
陆明哲不动声色还是将她的手紧紧攥着,抬眸看着她道:“手怎么这般凉?”
“出来有些时候了吧?”
“虽然是春季,可还是有些凉意。”
陆明哲今天穿着一件青色锦袍,没有戴冠,像个闲散的富家少爷,唇角勾着笑意同沈钰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沈钰珠始终低着头不回话,她对于陆明哲当真是从心底升腾起一丝无力感。
该说的都说尽了,该了断的都了断了。
不想这一遭他还是设局做出来这种事情,想必他早就和慕家二爷密谋在一起,设下了这么一个弥天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