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像是很急:“靠,里面有人。哎你快点,我憋不住了。”

刘灵玲拿着手机,站在袁彻身边,听着隔壁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放水声,脸上泛起红晕。

她再怎么像女汉子,毕竟还是个女人,在男卫生间里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也就算了,还要经受这种“荼毒”,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袁彻本来侧身站着,一边集中注意听顾华宇一口气都不喘的汇报,一边不时地和刘灵玲眼神交流着。

现在旁边多了两个尿急的人,别说刘灵玲,就是脸皮够厚的袁彻也多出了许多尴尬,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刘灵玲,挪动了一下脚步,站得离刘灵玲远一些,留出一些空间给她。

手机那边不知道袁彻他们此刻的处境,顾华宇终于结束了汇报,穿了一口气,柯然又开了腔:

“左玲他们被害当晚,钱大志到处找儿子,说明凶手当时并没有透露两个人已经被害的事,只是透露人在他手里。钱大志知道自己儿子落到凶手手里,竟然没有报警,看来是被凶手威胁了。两个问题,凶手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钱大志两个人已经死了?还有钱大志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连报警都不敢?”

隔壁间的人看来真的是憋了很久,这会儿才接近尾声,门外那个人已经等得不耐烦频繁敲门:“你快点儿,我尿了好。”

柯然的声音停了一下,马上问:“你,你们还在厕所?”说话间似乎能听到他想笑又不好明目张胆笑的声音,袁彻气恼地说:“阿诚,替我给他一拳。”

门外的人听这边说话,忍不住过来问:“老兄,你要是完事儿了快出来,别占着公共资源行吗?”

袁彻看了看刘灵玲,回手敲了敲门:“没完事儿。”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得去吗?

袁彻敲门的动作突然停顿在半空,盯着眼前的门板,眉头堆了起来,突然眼睛一亮:

“不对,钱大志没有来过这里。”说着,他打开了门锁拉开了门。门外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手捂着裤子,躬身哈腰的正要挤进来,却被跟在袁彻身后出来的刘灵玲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差点绊倒自己。他惊险地手扶着墙,瞪着眼睛看着一个雌雄模辩的刘灵玲。

袁彻走出卫生间,把隔离带拉开,一边往监控室走,一边交代柯然:“再查看钱大志报警前的那个时间段,所有卫生间的监控。”

“你看到了什么?”刘灵玲在身后追问。

袁彻没有回答,反而问刘灵玲:“那个清洁工有没有说他在这儿打扫的时间里,这门里有声音?”

刘灵玲回忆了一下说道:“他没有说里面有声音,他在六点十分的时候进的卫生间,大概清扫了六分钟才离开的。钱大志是在快六点半报的警,这中间时间没有问题啊。”

袁彻解释道:“如果清洁工说的那个时间在这个卫生间里的是钱大志,以他当时惊恐的状态,不可能安安静静一声不出。只要有人进卫生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