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继续往正题靠拢:“说实话,我们来这儿是找人,可是转了好几圈了都没找到地方,不知道您认识不。”
老板娘正欣赏着两个美男子,心情看来甚是愉悦,回答也干脆:
“你说。来买过包子的,一走一过的我都能叫上名儿来。”
“有没有一个叫王芳琳的在这附近住?”
老板娘正盯着吃完三个包子还夸张地舔着嘴唇的柯然,看着他那俊脸,嘴角已经咧到耳朵后面了。可听到袁彻的话,她先是愣了一下,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些,回头看了看袁彻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找她干什么?”
袁彻找了一个理由:“啊,我们是人寿保险的,最后做一个调查。我前面的人刚调走,档案弄得一塌糊涂,现在又让我俩来调查,连个地址都没有,就有个大致地方,怎么查?”
老板娘看了看他们衬衫西裤的样子,已经信了一半。不是干保险的,谁会在这么热的天穿成这样,她忙说:“保险?那敢情好,要是能保险她日子或许还能过下去。”
柯然闻到:“怎么?她的日子很难过吗?”
老板娘一脸悲悯说道:“能好过吗?男人早跑了,女儿又自杀了。哎不对,是病死了,是意外,你们保险是不是自杀不给保险金的?”
袁彻忙接话道:“大姐懂的挺多的。所以我们才来调查。”
老板娘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说那绝对不是自杀。那姑娘我们天天见,每天都笑呵呵的,尊老爱幼的,周围邻居都夸她懂事孝顺,怎么可能说自杀就自杀呢?”
袁彻装作惊讶的样子:“这样啊,那那女孩死前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老板娘眼睛转了转:“我没啊,那段时间没怎么见着她,可能是学习太忙了。要说现在的孩子心理压力太大了,弄不好是压力大闹出病来了。”
袁彻又问:“那个王芳琳呢?最近怎么样?”
老板娘摇摇头:“我也很少看到她,偶尔见都是哭丧着脸,谁要是摊上这事儿能乐呵啊。要是我,早就哭死了。”
“那您知道她在哪儿工作吗?”袁彻问。
老板娘想了一会儿,模棱两可地回答:“好像是一个叫福瑞,还是福祥的成衣铺,专门做工服的那种小作坊。说起来他们家以前挺风光的。他老头开了一家服装店,她自己做衣服,有时候还设计衣服,他老头往外卖,挣得盆满钵满的。可后来他老头染上赌瘾了,总是出去赌。最后跑的时候欠了一屁股债,把店和房子都卖了才勉强还上。”
袁彻正要再细问,门口传来敲门声,门是开着的,可来人还是敲了敲玻璃门,一个干净细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板娘,来两个素馅的包子。”
老板娘扭头看向门口,门口西晒的光让站在门口的人的脸都在阴影里,她只有走过去招呼:
“呦,您啊,您怎么想起来光顾我们生意了?”
老板娘说的虽然客气,但口气却不怎么对味儿。她竟然用了您这个称呼,似乎来人是个很受尊敬的人。
门口的人走进店里,夕阳的光线从她身上退去,袁彻这才看清。
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太,清瘦的脸颊,几乎全白的头发,一身灰色的短袖配上亚麻黑色的裤子,看上去干净利索。年龄在她的脸上划上了沟壑,却也增添了许多睿智。老太太走路稳稳当当的,坐下来的动作更显得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