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头痛,干脆打开酒柜找酒喝,拿出一瓶白兰地打开,她不多时便空腹喝下一整杯。
就这么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盛望舒最后竟有些醉了,坐在地毯上,倒头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不知是几个小时之后,天黑透了,公寓里没开灯,到处都黑漆漆的,她头昏脑胀地坐在一片黑暗里,感觉像是孤身漂浮在无垠的海上。
几个小时前在医院里听到的那些真相更像是一场梦,似真似假地在脑海里来回游荡。
她心里空落落的,突然开始想念言落。
从所未有地想念他。
盛望舒抓起手机就往玄关处走,灯都没开,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一点影影绰绰的虚光随便换一双鞋,打开了家门。
下一刻,她便怔住。
言落就站在门外,依然穿着下午分开时的那件黑色大衣,静静地看着她。
盛望舒忍了许久的眼泪在看到他的眼睛的那一刻便汹涌地冲了出来。
她忙抬手去擦,嗫嚅道:“你一直在外面吗?”
言落轻叹口气,上前一步用指腹帮她蹭干泪迹,“刚刚离开了一会儿。”
那就是之前一直都守在门外了。
这个傻子……
盛望舒的心酸软化开,变成一滩水,“去哪了?”
“天黑了,怕你会饿,帮你打包了花胶鸡。”他笑了笑,抬起手里的打包盒。
盛望舒对上他那双满是温柔的桃花眼,突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