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点头:“好。”
盛望舒笑着瞥他:“那你可要戴着出门。”
“好。”
原本放手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纸盒,盛望舒把纸盒打开,怔楞了好几秒,又忍不住想要骂他变态。
可动了动嘴唇,喉咙却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盒子里,是很多很多个她,被印在一张张照片里。
有些照片她见过,有很多张照片,她是第一次看见。
盛望舒一张一张地拿出来看。
她看到十三岁时穿着背带裤的她,十四岁时抱着狗狗在花园里大笑的她,十五岁时骑在马背上的她,十六岁时穿着校服走上主席台的她,十七岁时坐在天台看日落的她,十八岁时走在大学校园的她,十九岁时坐在烟火缭绕的夜市街边画画的她,二十岁时盛装出席酒会的她,二十一岁伏在操作台边为礼服穿订珠花的她,二十二岁行走在巴黎街头的她,二十三岁跟在市场部经理身后第一次和他参加同场会议的她,二十四岁裹着披肩仰头等待日出的她……
那么多张照片,囊括她人生滴滴点点每个阶段,她猜不到他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心情拍摄下来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偷偷保存了这么久。
盛望舒胸口沉甸甸的,有太多的情绪堆叠,她已经不敢再去看那箱子另一半空间里的东西都是什么。
可她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占据箱子另一半空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礼盒。
盛望舒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每一个盒子里,都是一颗粉钻,和一张手写的卡片。
“生日快乐,开心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