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和言落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躺在病床上,相顾无言。
静默半晌,盛望舒抬眼看天花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耳边捕捉到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她立刻板起脸看向言落:“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言落轻声说。
盛望舒哽了一下,说不出话了,心尖像被看不见的羽毛故意蹭了下。
“月亮,坐近点。”言落叫她。
盛望舒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看他,“你有话就说,我听得见。”
言落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说我不可以大声说话。”
盛望舒睫毛轻垂,不耐烦地“啧”一声,起身走到顾辞年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前,把椅子腿往后拽开些许,才坐上去,“说吧。”
言落却不出声了,只是用那双桃花眼悠悠沉沉地看着她。
他精神比昨夜好了稍许,气色还是很差,过于苍白的面色配上他此刻的眼神,无端给人一种脆弱的、委屈的错觉。
这样的停顿明目张胆地抓挠着人的神经,盛望舒不觉屏住了呼吸。
言落这才开口,“刚刚怎么不继续问了?知道他们在聊你什么吗?”
他声音闷闷沉沉的,带着微哑的磁性,绕在她耳边:“他们在聊你……和我。”
停顿一下,他说:“他们在聊我们。”
盛望舒漫无情绪地“哦”了声,耳根却在他那眼神下发烫,她强撑着平淡:“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聊我昨晚救了你一命吗?”
言落低低笑了声,却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听宋源说,你昨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