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喝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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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舒喝了一罐啤酒,做了个好梦。
凌晨四点钟,盛望舒的闹钟响起来。
她翻了个身,混沌地坐起来,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帐篷里,他们在等待看日出。
她慌忙爬起来,到露营地洗漱台那匆忙洗漱了一下,跑回帐篷去叫许念汐。
许念汐翻了个身,不理她。
盛望舒后知后觉有点凉,随手翻出条披肩裹上,拉开帐篷拉链走出去。
旁边那两个单人帐篷静悄悄的,她想了想,给宋源发了条微信。
过两分钟,再发一条。
过两分钟,又发一条。
见对方始终没反应,她也没再管,叹口气,最后一次返回叫许念汐。
依然只得到许念汐绝情的后背和痛苦的哼唧声。
盛望舒无奈放弃,一个人裹紧披肩往外走。
天边裂口越来越大,随着她不断向前的脚步,那光线愈发明亮,由蒙蒙的白,逐渐染上绯色。
清晨的空气湿润而微凉,染着土地淡淡的泥腥味和青草的水汽,随着光线愈暖,那草尖上的露水摇摇欲坠。
盛望舒感觉自己像在走一条隧道,从昏昧中,逐渐走向未知尽头的光明。
她一路向前,不知走了几分钟,不觉中走到那片草地的尽头。
好像一切都发生在刹那,眼前的天空燃起绮丽红色,只几个眨眼的功夫,朝阳便豁然间跃了出来。
世界是一片热烈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