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抬眸看向她:“为什么?”
当初似乎没有人看好过她和言落,家中长辈有过撮合她和顾辞年的想法,却从没一个人会想到她和言落的可能性。
“因为我看得出来,他爱你。”
周漪直言不讳。
“你在巴黎一年,大概见过他四五次,可你知道我见过他几次吗?”周漪笑了笑,“至少九次。”
“有几次是他单独来找我,请我吃饭,句句都是你的近况。还有两次是我凑巧碰到他,一次是圣诞节的晚上,一次是春节期间。他一个人站在你公寓楼下抽烟,没有上去。”
周漪当然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只是远远看了几眼,看到他抬头一直望着她公寓的窗口。
男人穿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影高大颀长,在巴黎的深夜,显得孤孑而清冷,站成了一轮清寂的月。
有一次,她心血来潮,没急着走,就坐在车里观察他,直到盛望舒公寓的那盏灯光熄灭,他才捻灭了烟头离开。
影影绰绰的路灯下,车灯亮起的瞬间,周漪望见他眼里暗涌着的压抑克制。
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偏执。
“也许他在你面前掩饰得很好,可骗不过我这个过来人的眼睛。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他明明连余光里都是你,又怎么可能只当你是妹妹?”
“只是我想不通,他有什么缘由一定要将爱意隐藏。”
周漪困惑地轻笑一声,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看向盛望舒,“所以月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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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盛望舒带周漪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到下午四点钟,两人才离开。
周漪晚上还有约会,盛望舒独自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