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饭局上偶然间听人提起这场话剧要巡演时,言落鬼使神差地让林津帮他抢了张票。
普通观众票,座位随机,只有一张。
他知道盛望舒不会再和她一起来看了,却还是想来重温。
像是为了堵住心中的缺口一样,做一些她看不到的,无意义的事情。
话剧演出中途,言落出去接了通电话,那通电话打了足有十分钟,结束通话再入场时,他从侧门经过,倏然间瞥见盛望舒和陵游。
他以为她不会再重温了,原来她带了陵游过来。
之后的半场,言落靠在座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看得意兴阑珊。
话剧结束时,观众退场,他明明第一个走出去,却又鬼迷心窍地折返回来,盯着前排他们所在的方向,自虐一般地看着。
陵游和盛望舒谈话时,言落就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明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却在那样沉闷的氛围中感知到什么。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到盛望舒主动对陵游递出手,看到他们牵手走出去,看到他们在剧院门口拥抱又分开。
他内心五味杂陈,有一种钝刀磨肉的痛感,和无法忽视的心疼。
相比于看到盛望舒和别人在一起,他更不愿意看她难过。
言落在广场喷泉边停下脚步。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看到盛望舒低着头,在路旁花坛边坐下。
广场斑斓的射灯不时在她脸上划过,她低着头,许久都没动一下。
不时有踩着滑板的孩子从她身边经过,吵闹的动静和她的沉默形成强烈的对比。
言落远远地望着她,眸色暗沉,像压在深海下的黑岩。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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