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嗓子发痒,连呼吸都慢慢沉重了起来。
少女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黑浓的睫毛在他视线里根根分明,他的目光落在她饱满的唇上,心里的“君子防线”一寸寸崩塌。
在她的嘴唇快要凑近他的下巴时,他被本能驱使着低下了头,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唇却落在了她的发顶上,她竟然在这一刻醉倒了过去。
言落静止半秒,无奈地低叹了声:“小祖宗。”
夜已深,言落背着盛望舒送她回家。
今晚盛知行在城郊别墅举办宴会,把家里的佣人全带了去,只剩她母亲钟婧因为感冒一个人留在家里。
睡着的盛望舒很安静,言落怕颠得她不舒服,脚步放得很轻。
到了盛家,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客厅开了一盏小灯,看样子钟婧已经睡了。
言落没有打扰钟婧,轻手轻脚地把盛望舒安置到卧室,在她床头边放了杯蜂蜜水便离开了。
眼睛适应了昏暗,他带着醉意慢悠悠地往家走,因为想抄近路,而走去了副楼那边。
主楼与副楼之间有条甬道,甬道口种着几株绿植,长势很猛,遮住了一半入口。
言落在靠近绿植时隐约听到压抑的争吵声,他猛地停下脚步,听出那声音来自甬道。
而争吵的双方,竟是钟婧和言亦泓。
身体被绿植遮挡住,言落屏气贴到了墙边。
言亦泓的声音传来,压抑而急切:“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小婧,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和盛知行婚礼之前一个月发生过什么我想你应该没忘。别人都以为月亮是早产,只有我知道,其实她是足月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