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那暗夜般的眼神看得心烦,抓起他的手,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言落这才接过,慢慢喝了两口。
盛望舒转头要走,手腕却忽然被他抓住。
两人力量本就悬殊,他喝了酒,力道控制不好,使劲一拽就把她拽倒在了沙发上。
盛望舒低声惊呼,两人在瞬间扭转了姿势。
言落一手还拽着她,半蹲在沙发边,自作主张要看她的脚腕。
“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他下颌绷直,如刀锋凌厉,唇淡抿着,眼睛里是幽深的偏执。
盛望舒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皱着眉用另一只脚去踹他。
“说了没事,你放开我。”
言落没放,默默挨了她一脚,自顾自捏起她的裤管看了眼她脚腕上的膏药。
不怎么肿,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他沉默地帮她拉好裤腿,抬眼看她:“那个人叫陵游?”
盛望舒垂睨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让我避嫌是因为他?”言落自嘲地笑了声:“还是说,你讨厌我?”
“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听不懂吗?”
盛望舒忽而提高了音量,“言落,你放开我!”
下一秒,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极近,她听到他粗沉的呼吸声,一垂眼就看到他挺直的鼻梁,酒精气味让她也头脑发沉。
他的眼中像是熔岩中燃着的火,快要蔓延到她身上:“你不许我做你哥哥,做你朋友也不行吗?盛望舒,我的靠近就让你那么难以忍受?”
这些年,她对他态度越来越冷淡,排斥他的管束,句句讽刺讥诮,他可以忍。
可她让他保持距离,她不再理他,她要从他的生活中淡出,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