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随即把手拿开,笑了声:“还自责呢?没事,顾辞年不会生你气的。”
盛望舒心里的确过意不去,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忘了,甜甜姐又不是我这样的酒鬼,我瞎哄她喝什么桃子酿啊。”
“张姨做的桃子酿酒精度只有三度,喝上几杯不会醉人的,大概是因为佛跳墙里放了一瓶黄酒的缘故。”
“成年人谁没喝醉过几回,改天我去跟他们赔罪。”言落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肩:“不是什么大事儿,别想了。”
他揶揄地笑了声:“说不定顾辞年今晚还会感谢你。”
盛望舒疑惑地眨眨眼,言落已经抬脚往前走了。
等她一脸复杂地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时,言落转头朝她招了招手,“祖宗,发什么呆呢,快进来。”
他颀长的身影落在斑斓璀璨的光线里,侧脸线条流畅冷冽,笑意却温柔。
盛望舒总是在他那样的眼神中动摇、沦陷。
她蓦的想到早些时候和倪布恬的聊天。
她问倪布恬为什么答应顾辞年的追求。
倪布恬笑说:“大概是因为他每次看向我时不同于别人的温柔,和他在我失落时义无反顾伸来的手。”
没人能抵过偏爱,哪怕言落对她的好不是出于爱情。
他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对她这么好,又自始至终都对她这么好的人。
言落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盛望舒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
院子里在放着音乐,一声一声落入耳里,像是在唱她。
“我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要/我只是除了你谁都不想要。
我曾经的骄傲全被你抹杀掉/心都碎了还在念着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