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信之后,裴景瑶心中激动,再看向男人的眸中染上些歉意。方才他抬手的那一瞬,裴景瑶便已做好被打的准备,原是自己在乱想,误会小姐与这位男子了。
“走吧,回屋去看。”
崖安打了声招呼,率先踏步进入后院,裴景瑶在云肆身后慢半步跟着。
“景瑶身份低微,不必小姐劳心至此。”
身份低微。云肆撇了他一眼,心中思索着裴太傅在地府听到这话被他气活的概率有多大,不过三年怎么也够投胎了,莫约是没可能了。
“我有钱。”
云肆平淡无华的三个字噎得裴景瑶喉间一梗,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一步。
她很难对裴景瑶这种小心翼翼,草木皆兵的情绪产生不耐烦,她不知裴景瑶具体经历过什么,但大概也是能想到的。
这种变化就好像把一只从小养大幼犬扔去山林中,几年后再见它,它或许会对人类呲牙。可若是将它扔在闹市中,每日都要经历人类的打骂,还要在逃窜中提防有人把它拎去杀掉,何况它还有另一个更小的幼崽要喂食。
这这种情况下,若是来个人类抓住它,它怕是只会瑟瑟发抖,然后躺下露出柔软的肚皮,小心翼翼着讨好对方,然后为更小的幼崽谋一条生路。
想从小狗口中得到真实信息,要先让它信任自己。
“别杵在那当柱子了,快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