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拿出一袋医用口罩,扯出五个塞给乐然,“先戴三个,受不了再加两个。”
说完又摸出一瓶风油精,“这玩意儿别在这里用,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去外面歇歇,滴两滴在口罩上,包你神清气爽。”
乐然接过口罩,却没有拿风油精,“我没事。”
小白一想也对,电视里经常讲特种兵训练极苦极累,在粪池里闭气游泳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索性收好风油精,顺着痕检员划出的路线朝卧室走去,“跟我来,先看看尸体呈什么状态。”
男尸已经从床上转移至地板,脑部血肉模糊,左眼挤出眼眶,连血带肉挂在颧骨上,右眼已经和脑组织混为一体,看上去狰狞可怖。
乐然单手扶在门框上,一瞬间几欲作呕。
并非害怕,却觉得十分恶心。
小白往他肩上拍了拍,退出卧室,叫住一名匆匆而过的三中队警员,低声问:“这人有老婆孩子吧?具体啥情况?家属呢?”
对方不答反问:“寻哥还有多久到?”
“出发一会儿了,最多10分钟。”
“那等寻哥来了再说。”
“……日!”
“瞅我干啥?嫌疑人不是他老婆就是他姑娘,反正等会儿都得跟寻哥汇报,你急啥?”
“不会吧?”
“怎么不会?指纹已经送回去做比对了,受害人指甲里还有皮肤组织。一查就知道会不会。”
“那,那几个老人呢?”
“医院。可怜呐,白发送黑发,还他妈是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