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奇怪,平王妃一直是一个过分谨慎、乃至于卑微的一个人。只是,按照常理,外头的传闻应当是陆濯厌弃她呀。

徐善有些困惑,她故意躲在家中,一副不敢见人的心虚样,就为坐实被陆濯厌弃。

平王妃坚持邀请她赴宴,难道不忧心恼羞成怒的陆濯记恨她吗,这又不谨慎了?

亦或者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徐善虽然足不出户,但她不担心自己听不到风声。

“小娘子,大娘子来了。”

习秋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进来禀报,顺带跟念夏来了一场眼神的厮杀。

通风报信的人这不就来了。徐善让念夏把请帖收好,笑眯眯道:“快请堂姊进来。”

“哎呀善善,你这也太惬意了吧,怪不得你不乐意出去,让那些碎嘴子各个失望的不得了!”

徐善的大堂姊徐媚一身高腰长裾,腰束极紧,走起路来宛若风摆妖荷。她自顾自地在徐善的罗汉床边一坐,脸敷得雪白,唇涂得通红,冲徐善嫣然一笑。

“……”顶不住,确实顶不住。

徐善默默扶额,柔弱道:“堂姊,我确实被江水伤着了,卧床呢。”

她往后一倚,念夏赶紧把一只大引枕塞到了她背后,徐善轻轻靠上去。

徐媚看着她装,歪了歪嘴,故意捅她心窝子:“那些个碎嘴子还说了,你不是被江水伤身,你分明是被五殿下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