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从哪边开始?”

“先从这个‘泰山压顶‘开始如何?”

钟余轼看了一眼右手边上那巨大的铁块和铁块下溢出鲜血后,便开始顺着铁块上的锁链望了上去:“这个制动装置还真是折磨人呢!如果是一下子被砸死也许并不会觉得有多恐怖,可是这样看着一个巨大的铁块一点一点地压向自己……太可怕了,而与此同时,他还会看到周围的人不断的以不同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这种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恐惧简直是惨绝人寰呢……”

盛珟走到铁块的旁边,用力地摇了几圈铁链后,铁块终于向上升起了半米的距离,盛珟在固定好了摇轮之后,便开始用应急灯照起了铁块下的世界……

钟余轼皱了一下眉头,便从铁块下的血肉之中拎了一把斧头出来。他盯着斧头看了两眼,全身便渗出了一层的冷汗:“盛律师……你看这个……”

“斧头?”

“你看这个人的左手……是被固定在地上的手铐之中的呢。如果他可以用斧子砍开手铐的话,其实是有机会逃跑的。”

盛珟盯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和肉酱看了良久后,淡言到:“你觉得手腕和手铐哪个更容易被砍断?只怕砍断手腕才是逃走的唯一方法呢!这把斧头上也许会有杀人魔的指纹也说不定,我来处理一下,你去看其他的‘艺术品‘好了!”

钟余轼向前走了几步便来到了“绞肉机”的旁边,这通体披靡着血衣的“绞肉机”,除了颜色骇人之外,它的特殊构造也引起了钟余轼的注意。

“传送带旁边为什么会有玻璃瓶子?”

钟余轼用手扇了一下玻璃瓶上方的空气闻了一下后,兀自疑问到:“盐酸?红色的盐酸?里面的应该是血水……盐酸里如果有血水的话,是怎么进去的呢?”

提取过斧头上指纹的盛珟此时已然是走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在把“绞肉机”认真地检查过了一遍后,便指着传送带上的铁环推论了起来:“你看这个铁环上面有一个锁头呢,也就是说只要有钥匙就可以逃离被绞的命运呢!如果说……钥匙就在盐酸的瓶子里放着的话,你说这个人会不会为了活命而伸手到盐酸中去取钥匙呢?”

“丢车保帅么?比起被绞成肉酱,大多数人全都会选择舍弃一只手吧?那么最后他为什么还是被绞成了肉酱呢?”

盛珟抬头看了一眼“绞肉机”的上方后惨然一笑到:“他之所以会成为肉酱不过是因为他的贪心而已,他连一只手都不想舍弃掉,最后便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你看到上面的‘人棍‘了么?还有人棍旁边的大铁剪……”

“看到了!不过这和‘绞肉机‘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当然有关系了!你想呀,如果上面的大铁剪把那个人的手脚剪断的话,断肢是不是刚好落在‘绞肉机‘的传送带上?这样‘绞肉机’上的人就可以用别人的断手去盐酸里面捞钥匙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断肢落下来的太晚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