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 明裳歌就像被踢皮球一样,被人丢在了千里之外的荆州。
在荆州的每一天,秋月都能感知到明裳歌是如何挨过去的。
不过好在去了荆州, 总算是没有人天天跟她说她只剩多少时日了,也算是稀里糊涂过了几年。
可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又被一封信纸召回了盛京。
让她去嫁给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其实这些每一刻艰难的时刻,秋月都比任何人心痛。
为什么这个人世间,就是不能公平一点,公平地待她的小姐。
秋月有些忍不住了,她跪下悲恸地望向床铺的方向:“老天爷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夫人吧!”
春花刚好在这个时候把参汤给端了过来,李婆婆接过这碗参汤,她摸了摸秋月的头,安抚道:“没事,会挺过去的。”
现在也只能靠一碗参汤、一碗参汤这样吊着口气了。
至于能不能熬过去,真的还得看老天爷了。
李婆婆是生养过的,她端着参汤就这样进了产房,她之前还算是对明裳歌有信心的,但是看到产床上惨白的明裳歌之后,她也突然一心惊。
王嬷嬷见李婆婆过来了,连忙擦了擦沾满血水的手,接过那碗参汤就往明裳歌嘴里灌。
只是明裳歌此时已经意识不清了,喂进去的参汤也吐出来了大半,王嬷嬷站了起来,把碗递回给了李婆婆:“不行,夫人这身体快撑不过去了,她的胎位挺好的,如果正常来说生产不难,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昏迷下去的话,再好的胎位她也生不下来。”
王嬷嬷倒是说的是实话,李婆婆也是暗了暗眸色,现在这个情况,除了拿参汤吊着口气,她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夫人这是心中有忧虑,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