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们正式进了这处宅子的大门之后,明裳歌就明白了。
这座宅子的正中央,有棵红豆杉。
就连这棵红豆杉的大小,都跟荆州土匪寨里那座小阁楼前的一模一样。
相思红豆,虽不是红豆,但却胜似红豆。
就跟沈谬无言的爱意,虽不如他人炽澈明朗,大胆随意,但却如这棵红豆杉一样,绿杉长松,绵绵无边。
这是沈谬,蓬勃又充满野性的张力,但却又充满着细腻。
明裳歌突然问沈谬:“我们认识多久了啊?”
沈谬有些不明所以,他把马车上的家伙事卸了下来,轻轻喘气道:“到今日,估摸着也快一年了吧。”
挺短的,但也挺快的。
就一年而已,她肚子都怀了几个月他的孩子。
但已经过去一年了,她不知道还能有几个一年能再陪伴他。
沈谬把东西放好以后,过来扶她往里走,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久站对你身子不利,快先进屋坐坐吧,我已经提早安排好人打扫好了这座宅子,屋子里现在都干净着呢。”
明裳歌笑着抬眼看他,目光落到了他的下巴处,突然惊道:“你多久没刮过胡子了,这胡渣怎么那么都攒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