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岸你少危言耸听,我们一路上不都是沿着老路过来的,现在原路折返,能有什么危险,待在这里才是等死!那个老巫婆能杀了绵绵,也能杀了我们!”
其中一个人大叫道,声音惊动了所有还在帐篷里的人,女孩儿们纷纷走了出来,抱在一起,面色惶恐。
对于她们而言,同伴的殒命,比对于这些男孩子的冲击,他们更为感同身受。她们都是这些公子哥儿的玩物,可能绵绵还稍微好些,她和沈骏宏的关系密切,两个人甚至有谈婚论嫁的传言,但他们不一样,他们随时都可能被这些富二代甩脱。
如今,绵绵身死,下一个……会不会是她们?这些表面上就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公子哥儿们,会不会把他们当做替死鬼,挡箭牌推到那个巫婆的面前,强逼着她们参与那一场非生即死的游戏?
那几个吵嚷着原路返回的男人像是对陈南淮还是有些畏惧,小片警记得这个说话的男人叫做程合济,是一个地产商的独子,从路上一路说笑,仿佛就是这一伙人里除却沈骏宏和秦超岸外,第三号人物。
“陈警官,你是局外人,现在这件事,你怎么看,是留在这里等死?还是跟着我们走?”
陈南淮倒是没想到程合济会把这么一个棘手问题抛给自己。
“我说话没什么分量,程先生。”他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而后看了看,刚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周游一眼。
魔术师自然是知道他的把戏,他笑着说:“来的路上,我和南淮发现了不少有些诡异的设置,如果你们觉得无妨,倒是可以出去试试。
他们既然大摇大摆地放我们在营地内,自然是早早做好了,让我们出不去的打算,我不觉得,胡乱闯入这片林地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程合济不甘心地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大叫道:“你们俩臭基佬性子和个娘们似的,你们不敢去!咱们走!到时候,一个个死了,可别说我们没喊你们!”
说着,他和两个男人扯起堆在帐篷口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迷雾深处,几个女人哭喊着他们的名字,想要追上去却看着那层层迷雾,不敢迈动自己的步子。
陈南淮叹了口气,他有些漠然地看了看聚在另一侧的人们,几个年轻人有些畏缩地往后退了两步。小片警知道,他们和程合济一样,在他们看来,他陈南淮早已带上了一个符号。
如果……这里的人都走出去,某些流言蜚语是否就会像是插了翅膀一样,飞遍整座N市?尤其是……他偏过头看了一眼,仍是笑眯眯的周游。不知道怎么的,陈南淮没来由地一阵气恼,他总是不将一些事当回事,好像这天下有名的头衔,就像是一张废纸,可以随意就丢在一旁。
秦超岸也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旁的一顶帐篷里发出砰砰砰的响动,那是一具尸体和一个活人被一并关押时候,所发出的动静,精神崩溃,无尽的恐惧滋长,还有满溢而出的厌恶感。
陈南淮没有泛滥的同情心,也并不想与这个小团体作对,他不是过路的圣人,可以拯救所有失足的人,而且,他也不觉得秦超岸是一个没有理智,会乱咬人的疯狗。这个小团队摇摇欲坠,几欲分崩离析,秦超岸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