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目前唯一在逃的,当年的污染事件的几个首脑之一,目前长居蒙特利尔。此人心思缜密,S市暗中进行的搜捕行动中,不乏从国外诱骗回国,再行抓捕的计策,此人却没有中套,龟缩在老巢之中,没有任何动静,并且据说此人在大肆毁灭证据,而当时作为顾问的许光跃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一日不死,恐怕张强寝食难安。”
陈南淮看着那个人像,又联系了一下案情,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和谐的内容,只是一时半会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队,可这人目前在国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是个死扣啊?”
李兰舟眉头紧锁,同样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本来也是准备去S市来个鱼死网破,S市是许光跃的第二故乡,他在那边学习和工作了小十年,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埋在一重又一重的沙尘底下,时间不容他在那边抽丝剥茧,从层层叠叠的人脉网络里寻找出合适的线索来。
没有凶手就没有办法指认主谋,而没有主谋同样无法辨认出谁才是真正的杀手。
一道双重否定,两个无法定论的推论,无头无尾,悬案一桩。
“而且,许光跃书房和他的死相都表明了,这一切是熟人作案,张强怎么找得到一个和许光跃关系熟稔,同时又肯替他卖命的人?许光跃的社交圈无外乎那些老学究,还有他那些学生,剩下的还有他的那些亲戚,这些人都没有可能被张强收买。”
陈南淮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重点是我们要知道,这个长久以来,和许光跃保持着不可见人的关系的男人,到底是谁?我觉得,我们可以突击审问贾泓,或是许丽丽,我觉得贾泓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如实交代给我们听。”
“贾泓什么都不会说的。”李兰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陈南淮把把玩了一会儿的笔丢在桌上,丢下一句话,仰躺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会后,陈南淮拿着刚从假道学手里拿过来的资料袋,从里头捣鼓出一大叠打印完毕的相片来,有人泡了一杯热茶,盖上盖儿放在他的手边。
陈南淮说了声“谢谢”,回过头却看到周游正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眉头微微皱起,他甩了甩相片说:“喏,李道长带队S市一日游,照片可都在这儿了,假道学说没什么好瞧的,我就要过来看看,你也要来看?”他言谈之间,装作若无其事,心里不知道为何慌得够可以的。
“李队被你挤兑得去找许夫人了?”
“由不得他不去找贾泓问话,因为你之前提供的方案里,那条线索又断了,我们就像是那只没头的苍蝇,嗡嗡嗡地飞来飞去,啪叽一下就撞在玻璃窗上。”
陈南淮翻了几张说:“刁蛮这是去旅游还是去抓人的,游山玩水似的,都拍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