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说过这话的人里,前两个都已经先行去找阎王点卯了,而陈南淮觉得自己还年轻,虽然相比刑警队那些刚毕业的犊子,自己二十八岁还没晋升说得上高龄了,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不过,自从去了交警队,每□□九晚五打卡上班,除了和违章停车的小青年怼得脸红脖子粗,就是贴了一路罚单。

和这样的生活来了个七进七出之后,陈南淮也总算明白了,这世上除了“将军总是阵前亡”,还有一种死法更是憋屈。

被醉汉醉酒撞死,被新手上路当街碾死……

得,还不如死于凶手的黑枪,兴许还能换张奖状,贴在自己的床头,以供后人观瞻。

不过,陈南淮都不记得自己与尸体,还有凶杀案打了多少交道。

他观察着身边的这间书房。

就像是报告里的说法一样,许光跃的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单出口,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供一个成年人通过的窗户,而它就连接在客厅边上,隔壁还有一栋客房。

书房里摆了一张桌子,上头的纸张已经被先行到达的证物科同事统统取走,只余下空空如也的桌面。

李兰舟与贾泓例行公事一般地讲着话:“贾夫人,我想问一下,这间书房的钥匙一共有几把?又是放在哪里?”

“一共有两把,这间屋子的门锁我们都已经换过,一把由我老头子自己拿着,一把则由我拿着。”

陈南淮记得报告书中确实也提到,许老爷子那把钥匙就放在他的口袋里,现在东西都当了证物放在了档案馆里。

不过,陈南淮踩了踩地板,有些不可思议地扭头说:“李队,这屋子有点怪儿啊,怎么是全木头结构的?这一把火不就全烧没了,许教授糊涂呐!”

李兰舟皱了皱眉,知道他又开始了,低声呵斥道:“南淮,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他转过眉眼,对贾泓说:“贾夫人,不好意思,南淮就这个性子。”

相比于别的房间,这间书房最大的特点,肉眼所及的地方都是由着极为考究的木材包裹而成,甚至空间都相对狭窄了不少。根据之前拍摄的照片,如今空空如也的一侧,原本应该摆放着三四个巨大的书架,整个房间紧窄而空间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