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沙滩衣和那鼻青脸肿的男人。
其他人被带出去户外活动了,免得杀手动手时出什么意外,弄得人心惶惶。
考虑得倒还算周到。
待吴端和蔡亦锋进了卫生间,穿沙滩衣的男人也跟了进来,寸步不离。
小小的卫生间塞了四个人,空间一下子十分局促。
吴端看了看年轻男人脸上的伤,鼻梁肯定是断了,左眼皮也肿得厉害,他对沙滩衣道:“下手挺狠啊你。”
沙滩衣咧嘴笑道:“哎呦哪儿的话,跟你们比,我这就是小打小闹。”
说话时,沙滩衣的目光在吴端和蔡亦锋脸上来回切换了几下,蔡亦锋直接别开了目光,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心中想法:
你就笑吧,等你知道自个儿跟谁比狠呢,有你哭的。
“行吧,人jiāo给我们了。”
吴端将那鼻青脸肿的小青年拽起来,就要往外带。
小青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剧烈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诶诶诶……”沙滩衣靠在卫生间门上,将路堵得死死的。
他问蔡亦锋道:“怎么回事儿?”
蔡亦锋无奈地耸耸肩,“你问我gān吗?我就是一打工的,老大说怎么gān,我就怎么gān。”
他指了指吴端,“他现在是我老大。”
说完,他便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
吴端没动,只皱眉问沙滩衣道:“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