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能确定死因吧。”有警员道:“要是无法确定死者究竟是他杀,还是死于饮酒引发的疾病或意外,可就麻烦了。”
另一名警员接话道:“我看难,他杀还要分个故意和过失……”
这种对量刑有巨大影响,但在刑侦工作中有时候极难区分的因素,往往会成为挡住刑警的最后一堵墙,令他们头痛不已。
吴端伸出双手,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示意大家不要jiāo头接耳。
“jiāo给法医吧,等他们有了结果再说。尸体找到了,终归是一桩案件尘埃落定,是好事儿,眼下咱们可以暂时把工作重心放在找神秘人上了。”
赖相衡举了下手,“我有个想法。”
闫思弦饶有兴致地冲他点点头,“说。”
“吴亦彦没死,神秘人能甘心吗?既然咱们找着尸体了,不如守株待兔,如果神秘人还要去拍照片,继续要挟吴亦彦他们,就一定会返回埋尸地点,到时候咱们直接收网。”
“恐怕神秘人已经知道了。从吴亦彦跳楼被救,直接被咱们带回局里,神秘人就应该有所警觉了——我们甚至可以合理怀疑,神秘人在附近全程观看了吴亦彦那场跳楼闹剧。”吴端思索了几秒钟,既要顾及办案效率,又不想打击赖相衡的积极性,最后他对赖相衡道:“这件事就jiāo给你吧,可以派人去藏尸地点盯着,不过……除非神秘人自己犯错,我们靠这办法抓住他的可能性不大。”
赖相衡点点头,“明白了,我……再想想。”
言外之意,他已经基本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只是顺着吴端给出的台阶,没将话挑明。
去年吴端养病期间,赖相衡挑起了很大一部分一支队的工作,进步飞速,而且他的进步表现在方方面面,除了对案件的思考,还有人情世故。
这让吴端十分欣慰,有种亲生孩子长大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