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点点头。
“你妈妈也是一样的,她做了错事,坐牢就是为了帮她改正。”
这个较为温和的说法很称孩子的心意,姜海终于再次收住了哭声。
他抽噎了好几下,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我想见妈……妈。”
“可以。”
“她坐……牢,我还能……见她……吗?”
“可以。”
“她……她……她会死吗?”
闫思弦从桌上抽了张抽纸,给姜海擤了鼻涕,等他的抽噎稍微平复些,才继续道:“煤气,那个杀人方法,是你妈妈教你的?”
姜海看向保姆。保姆点了下头。
站在保姆的立场上,她只跟这个孩子有感情,她只关心孩子是否会受到牵连,至于其他人,虽然关乎她的工资,但这个关口她已经顾不得了。
姜海终于“嗯”了一声。
闫思弦再次确认道:“是你妈妈策划了这个杀人计划,并教会了你杀人的方法,对吗?”
“嗯。”
“我不想骗你,她的确有被判死刑的可能。”闫思弦道。
姜海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被闫思弦按住了肩膀。他只好继续站在闫思弦面前。
但姜海再也忍不住了,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他的哭声飚到最高之前,闫思弦又赶紧道:“但还有补救的余地,一来是陌生人接近她的孩子,且有抢走她孩子的目的,做为母亲,反应太过激了,但终归有这么个理由,二来,如果她能坦白罪刑,争取宽大处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