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闫思弦道:“现在说你的事儿。”
“我真不能说,总不能让我拿命试吧。”
“这么严重啊?连命都赌上了,看来对方真是个狠主儿。”
土豆张了张嘴,又闭上嘴,似乎无法用语言将他假想中的危险形容出来。
吴端耐心等着。
许是受不了无声的尴尬,土豆终于道:“我听说……听说啊……那什么……他们有关系。”
“关系?”
“就是……在公安局——你们这儿,有认识的人,还是个大官,有人罩,明白吧?……我真就是个打酱油的,能说的我都说了……”
吴端“哈”了一声,重复了一遍:“有人罩?那为啥没人保你们?”
“这……这……我……我哪儿知道啊……”
土豆都快哭了。
“怎么混混都一个德行,”吴端用手肘碰了碰闫思弦的胳膊,“诶你记得不?今年审过的混混,一半以上不拿自个儿当外人,都在局里有关系。”
闫思弦一脸不屑,“不还是该抓的抓该判的判,chuī牛要是能脱罪,要法官gān什么?”
“就是说啊,这帮人chuī牛chuī习惯了,自个儿还真信了。”吴端问土豆道:“你说他们蠢不蠢?”
土豆扯起嘴角,想陪一个笑,却怎么也做不出笑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