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柏儒沉默着。闫思弦知道,他不会轻易讲出那段过往。
好在,闫思弦也并不需要那些信息。
有时候,问题本身便是击垮对方的利器,答案并不重要。比如现在,只要闫思弦不提那段令他痛苦的往事,邱柏儒还是愿意做出些让步的。
他嘴上虽没有说,但眼中已露出了乞求。
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闫思弦真正想问的。
“说说那三个死人吧,”闫思弦道:“就是你放火烧的三个死人,他们就是血罐子吧?”
与之前尖锐的问题相比,这简直是送分题,邱柏儒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他点了点头。
“点火之前人已经死了?”
“嗯。”
“谁杀的?”
“没人。”见闫思弦眯了一下眼睛,邱柏儒便解释道:“他们自己要求的,真的。他们知道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也知道带着他们大家都别想跑,就提出要安乐死……
到最后,人人都会想要安乐死的……为什么要苦熬着?为什么要受那个罪?没有意义。”
“就算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你们是如何满足要求的呢?”
“很多东西都能杀人,要看手头有什么。之前是直接抽血到死为止,毕竟血能卖钱,就有点类似……割腕吧。
这次要血没用了,只能用手头有的东西,农药——我不知道那是啥,孟昀从他家chuáng底下拿出来的,他们仨一人吃了一小把——冲在糖水里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