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吴端从不锈钢饭盆里捏出了几粒狗粮,他抬手示意那只跑远的流làng狗过来吃。
它害怕,在几步之外徘徊犹豫着。
它不来,吴端便慢慢靠上前去。流làng狗迟疑着,终究没再躲开。
一人一狗相互试探了一番后,狗终于鼓起勇气,凑上来吃掉了吴端手中的狗粮。
吃了东西就算是基本放下防备了,吴端伸手摸了摸它脏兮兮的脑袋,它没有拒绝。吴端又挠了挠它的脖子,它便整个躺下,一副任人搓揉的样子,很是温顺。
“有了!”吴端轻声道。
闫思弦便不再跟那年轻医生聊天,而是凑上前来,看着吴端捻在手中的一小片狗毛。
“是不是?”吴端问道。
只见那一小片狗毛也脏成了半灰不黑的颜色,不过边缘处还能看出一些暗红。
“看着像血。”
“是,像。”
两人苦于没有趁手的工具,不能当场剪下一点狗毛带回去化验。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年轻医生终于看出了不对劲儿,嗫嚅着问道:“你们……不会真是警察吧?”
闫思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紧张,我们是警察,不过你担心的那些事儿——杀狗啊之类的,不会发生。我们也是人,也有那么点同情心。”
对年轻医生“他们什么事儿都gān得出来”的言论,闫思弦显然很介意。
“我不是那意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