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一边道:“诶诶克制一下啊,哈喇子流出来了。”一边迅速给吴端舀了小半碗汤,在吴端谴责的目光下,又补了一勺,将小半碗变成半碗。
“不能再多了啊。”
他自己象征性地尝了一点,有点烫,便没有立即喂给吴端,而是舀起一勺,chuī了一会儿,这才送到吴端嘴边。
吴端吸溜了一口汤,那美味令他的四肢百骸都舒坦了,直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想着下一口。
闫思弦怕他呛着,第二勺汤给得不紧不慢。
吴端喝完第二勺,砸着嘴道:“鲜呢。”
“嗯,鲫鱼。”闫思弦道:“你现在虚不胜补,不敢用太名贵的食材,一步步来吧。”
吴端哪儿管什么名不名贵,好吃就行。
闫思弦又给他一小口已经炖成了肉糜的鱼肉,吴端便觉得无论什么样的yīn霾都能一扫而光。
他吃着,还不忘道:“你的第二个推论,我猜到了。”
闫思弦一挑眉,“怎么?涨本事了?睡着觉还办公呢?”
吴端吐舌笑笑,“边睡便想吧,我觉得……”
闫思弦打断了他,“不在这一会儿,吃完了再说吧。”
他是真怕吴端呛着,毕竟现在是伤口恢复的关键时期,咳嗽几下都可能将娇弱的内脏上的伤口崩开。不过看到吴端大口喝汤,闫思弦还是很欣慰的。老话说得好:能吃就说明伤口开始愈合了,那是生命力旺盛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