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闫以仁道:“你还记得咱们怎么认识的吗?”
“表扬信嘛,我给你写的。”
闫以仁笑得很舒心,“没想到啊,你还记得。”
“当然,我很少表扬人的,那是我写的第一封表扬信。”
“我的荣幸,回头我让人把信裱起来,等你官儿再做大点了,我就把信挂客厅正中央,好跟人chuī牛。”
闫以仁一仰脖子,吱溜一声喝完了杯子里的茶。
徐厅长又给他倒上,继续道:“我记得你那会儿还只是个装修公司的小经理。”
“什么经理啊,就是个两头受气的,上头不给预算,成天跟那些个工人斗智斗勇,真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何止斗啊,你还自己gān活呢,工人留个尾巴,跑了,你得自己把活儿gān了,我记得我们办公室的柜门把手,都是你去安的,还有地砖缝,也全是你自个儿跪地上,拿白灰一点点给填上的,你说那样好看。
我就是看见你在那填缝,才给你写的表扬信。”
“就当拿你们那工程练手呗,最后不也自个儿gān了房地产,不亏。”
第二杯茶也被闫以仁一饮而尽。
徐厅长叹了口气,“也就你,这种时候还能说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越是紧张的时候,嘴上越是跑火车,我总不能告诉你已经吓尿了吧,多没面子。”
两人相视,又是笑。
笑完了,徐厅长看着闫以仁,又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