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就跟在闫思弦身边,见其余人被甩在后头十余米,安妍突然问道:“你是来找人的吧?”
“你看出来了?”
“你那个表情,好像弄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我认得。
我老公刚出车祸那阵子,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跟你刚刚一样的表情。
我了解,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露出那样的表情,除了痛失重要的人。”
“很重要。”闫思弦道。
“女朋友啊?”
闫思弦既不想bào露自己是警察还有一个战友的事实,也懒得去满足安妍的好奇心,gān脆胡乱点头答应下来。
谁知,安妍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我本来都相信你了。”
见闫思弦没有接话的意思,她便又道:“我本来都相信你了,可是你这么在乎女朋友,我又开始怀疑了,总感觉你们有钱人……呃……不会这样。”
闫思弦发誓,他这次不单单是沉默,而是压制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绅士,绅士,不对女人发火。
因为闫思弦的情绪反常,没人想触霉头,这一路大家只是低头跟着他走,一点声音没有,效率倒是出奇的高。
走到中午时分,众人听到远处传来号角声。
与净化仪式开始时的号角声很像,但更急促。听了就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当然有不好的事发生,六名负责瞭望的雇佣兵不见了。
闫思弦估摸着,正午时分,要么有人送饭,要么有人换班,六个大活人失踪,怎么都该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