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闫思弦犯难了,究竟要不要把这人留在这儿?
闫思弦又问了几句话,可那人只是哭,怎么都不答话。
想到刚刚的枪声,闫思弦的心又揪了起来,鬼知道这哭声会不会把带枪的引来,闫思弦果断决定放弃。
“那个……兄弟,别哭了,咱们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说完,闫思弦扭头就走。
走出数十米远,哭声渐渐听不到了。
但他还没有走出百米,便听到了一声尖叫。
充满恐惧的尖叫。
闫思弦确定,这叫声就是刚刚那哭包发出来的。
一个人能发出这样的叫声,情况一定糟透了,很可能遇到了什么致命的危险。
几乎是出于警察的职业本能,闫思弦毫不犹豫地掉头,冲了回去。
回程路上,他又理了理想法:救人是次要的,先看看什么情况,万万不能冲动,保命重要。
情况倒是很简单。
刚跑回去,闫思弦便看到了有个人正骑在那哭包身上,双手使劲掐着他的脖子。那哭包脸也紫了,眼珠子也凸出来了。
“我去。”
闫思弦飞奔上前,抬脚就去踹掐人的小子。
那是个发型很cháo的小子,年近三十的样子,头顶的头发留得很长,扎个小辫,其余地方的全剃掉了,倒也利落。
他一侧耳朵上方的头皮上,还纹着一串英文字母。
衣服是一身登山服,要不是那滚过泥巴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装扮倒像个游客。
但闫思弦知道,这纹身哥绝不是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