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急忙问道:“少了什么?”
黑黑摇头,表示并未细查。厢泉面容冷峻,猛地推开凤九娘的房门,看见屋内一片杂乱,随即退后一步,看向远处的沟壑。
“易公子,你说这到底、到底……”黑黑急忙问着,而厢泉只是盯着沟壑,表情冰冷而木然。
厢泉的表情并不丰富,平日里面容呆板,但却复杂的很。笑了不代表高兴,木然不代表无情。
吴白还没开口,厢泉却转了身,又看了看远处水云的房子,又一言不发的奔了去。
“易公子!”黑黑无奈的喊着,这易厢泉真像个疯子!
吴白见此便道:“姐,你去细查丢了什么,我去瞧瞧易公子。”
厢泉一下子跑到水云屋子旁边,拉开了门——这是不合礼节的,但他不管那么多。
水云安然坐在椅子上,她也看着厢泉。
吴白也跑来,见水云安然,也就放心了。厢泉大踏步进去,急急开口问道:“凤九娘可是来过?她是不是问你要了纸鸢?”
水云的眼中写满惊愕,然而她看着厢泉,却未作回答。
“怎么了?易公子在问你话!”吴白也上来,急忙问着。
水云也看看吴白,一脸错愕,但是仍旧不发一言。
“你可是不能言语了?”厢泉蹲下,死死盯着她,徒手按住水云肩膀。
水云向后缩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吴白急了:“这到底——”
厢泉将手搭在水云脉上,闭眼凝神,不消片刻,诧异道:“一切无恙。”
吴白一听,拧紧眉头,蹲下去:“你为何不肯说话?”
水云犹犹豫豫,这才道:“凤九娘来过,她让我两炷香之内不要与你们说话的,也不要出这屋子。”
厢泉听到此不禁苦笑一下:“你为何这么听话?”
水云无奈:“凤九娘那个样子,我还真是没见过。我方才刚刚睡醒,她冲进来一副要将人扒皮的样子。她还找到了我的纸鸢,拿走了。凤九娘那样子着实怕人,就像疯了一样!一个纸鸢,她到底要干什么?我见她奇奇怪怪的,也觉得可怕,就照做了。”
黑黑此时急匆匆跑来:“我看了凤九娘的屋子,似乎是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这、这似乎……”
“凤九娘跑了。”厢泉闭起眼睛,微怒。
吴白诧异:“跑?为什么要跑?”
厢泉叹气,却是冲水云问道:“她只拿了纸鸢?还与你说过什么?”
水云一脸迷茫的摇头。吴白闻言抬头对厢泉道:“凤九娘居然拿了纸鸢?莫非她刚刚听见了我们的谈话?”
厢泉缄默不言。自他来村不过一日,众人与他接触时间不多,但厢泉一直都笑得亲切自然,犹如春分拂面;或是表情呆板,语调毫无起伏之感,如同木人一般。而此刻的厢泉虽然面无表情,脸上却是抹不去的阴沉。
见此,众人心里不由得隐隐担忧起来。
黑黑比吴白更懂得察言观色,料到发生了大事,便小声问道:“易公子可是觉得出了什么事?”
“对呀,她为什么跑了?”水云一头雾水。
厢泉继续沉默着,快步走到窗前,眯眼看着远方。
吴白知晓财富之事,却并未透露分毫。故而他自己也不打算将财富之事告知黑黑与水云。
他看了许久才转移话题道:“凤九娘是顺着绳索从村里入了沟壑,之后再顺着绳索攀了上去,即是我来村时使用的那条。”